江蘇省東臺市四灶中學 郟生祥
口技，是我國古代傳統(tǒng)的民間表演技藝，又叫“隔壁戲”、“學象聲”、“哨聲”、“相聲”等。《虞初新志》的編者張潮說：“絕世奇技，復得此奇文以傳之。”那么，這“奇技”“奇文”究竟奇在何處呢？
首先，構(gòu)思頗具匠心。技“奇”，離不開表演者的精心籌劃。口技者以一個家庭為中心，先摹擬靜夜里的各種聲響，然后表演入睡以及突然發(fā)生火災的場景。前后場面雖迥異，但口技者匠心獨運，使整個表演顯得完整、連貫、流暢，一氣呵成。各種聲音安排也是由遠到近，由外到內(nèi)，由小到大，由少到多，由單聲到混聲，由漸起到突發(fā)，顯得井然有序而又曲折多變；文“奇”，作者不僅把表演者的精心構(gòu)思表現(xiàn)出來，而且還穿插了聽眾的各種表情，以及首尾兩次交代道具的簡單，這些都從側(cè)面烘托了表演者的技藝精湛。正面描寫與側(cè)面烘托相結(jié)合，是作者藝術(shù)的再創(chuàng)造。
其次，情節(jié)波瀾起伏。表演者先摹擬“深巷犬吠”，而后“婦人驚覺欠伸”，到四口之家各種聲響“一時齊發(fā)”，使口技表演達到第一個高潮。然后，夫鼾聲起，高潮降落，出現(xiàn)了一個全家再次入睡的平靜場面，人們的緊張情緒松弛下來。不料，“忽一人大呼‘火起’”,高潮突發(fā),各種聲響“凡所應有，無所不有”。情勢步步緊逼，情緒剛剛放松的聽眾猝不及防，真以為發(fā)生了火災，個個驚恐萬狀，“奮袖出臂，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先走”。在這緊要關(guān)頭，忽然“撫尺一下，群響畢絕”，高潮驟然降落。這真是波瀾起伏、扣人心弦啊！作者用生花妙筆把口技表演者巧妙的設計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形神俱備，而且使文勢動宕，搖曳多姿，動人心魄。
再次，語言繪聲繪影。口技人模仿千奇百怪的聲響，聲音時高時低，節(jié)奏時緩時急，構(gòu)成了抑揚頓挫的旋律，使聽眾如臨其境；作者形象而逼真地描述了諸多聲響，用了許多像“嗚”、“作作索索”、“呼呼”、“許許”之類擬聲詞，使讀者如聞其聲。另外，文句長短錯落，修辭靈活多變，敘事繁簡得當，惟妙惟肖地再現(xiàn)了口技表演的抑揚變化，顯示了作者駕馭語言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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