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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徐志摩
林徽因 徐志摩
林徽因,一個美麗又哀愁的女子,一個受人崇拜而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我們分不清她的“寂寞中的快樂”和“快樂中的寂寞”。她是一個有著卓越才華卻也有七情六欲的普通性情的女子,一個江南才子成就了她美麗佳人的神話。她就是這樣一個天生麗質、溫文善感卻又倔強率性、剛烈堅韌的女子。
每次想到林徽因,我們就總不自覺地想起她的美。她美得清冷,美的干凈清爽,就如她自己的詩歌:你是人間四月天。她是從徐志摩詩歌中走出來的女子:從他們相遇的那刻開始,她就擺脫不掉成為詩人心中永恒的素材和寄托的夢想,一個被詩人無數次理想詩化的女子,一個現實而夢幻的女子。于是詩人得之不到而輾轉反側,心想之,夢望之。
然而,她的理性讓她游刃有余地把握著一分寸的距離,不遠也不近,讓自己永遠理想的存活在了詩人的夢里。這是她理想之上的智慧,是一個女人對于理想和現實,心性與生活的自我選擇。這就是現實中的林徽因。(林徽因這種理智的心性是與她的童年生活分不開的。人無完人,林徽因也一樣。)就是這樣的一個曠世才女改寫了一代大詩人的人生軌跡,也是這樣的一個“林妹妹“改寫了民國時期的又一段“紅樓夢”,同樣也是她成就了又一個傳奇的“梁!惫适。也許,這是老天給每一個時代的才子佳人注定好的命運。 林徽因是中國著名的建筑學家和作家,為中國第一位女性建筑學家,同時也被胡適譽為中國一代才女。1904年6月10日,林徽因生于浙江杭州陸官巷住宅,原籍福建閩侯。林徽因出生在一個大家庭、一個書香門第,家人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她顯赫的出身,注定了不平凡,她留學的經歷在那時那代是少數的女子才能擁有的,她的美麗在女子并不能輕易拋頭露面的年代,更是如吹來的一縐春風,拂動了萬千男子的心,攪得人心蠢動,無不為一睹芳澤而盡心竭力。
徐志摩為了她,當然也付出了代價,更或血本。他與張幼儀離婚,可是林徽因最終并沒有選擇她。詩人的真情,她從來就沒缺少,因而就沒有那樣去珍惜,也就可以任性而為之了。其后徐志摩為聽她的學術報告,乘機遇雨觸濟南開山而身亡。
有時候覺得徐志摩很不值,因為他的不幸離開,中國少了一筆巨大的文化財富,而后還有人對他進行誤會和詆毀,有的說他是一廂情愿的單相思,有的甚至說他死得其所。其實,把他放在我們普通人群的生活中去體會,用群眾“雪亮的眼睛”就一點也不難發現:沒有林徽因式的纏綿悱惻,就絕對不會有徐志摩式的“自古多情應笑我”。因為沒有林徽因的“情歌”,怎么會有徐志摩的“對唱”。徐志摩那么癲狂地追求她,肯定是得到了回音,才會播撒下詩人那羅曼蒂克的情種。(他們后來的分分合合,無不是交相輝映地證明這個事實。)
我想,如果他和林徽因的位置相互調換:讓他也只多活個十幾二十年,讓林徽因來演繹一段古時紅袖為才子添香的舊事(其實,他們是才子為紅袖添香),她才能感受到徐志摩那被流言痛斥的苦悶(作為一個男人,徐志摩處處為他所愛的女人包容,或留言或蜚語;作為一個愛她的男人,徐志摩處處為她著想,徐的作品中多有表露),被巨大的精神和經濟壓倒的辛酸,卻還要為她包容一切苦楚的赤子之心,她就再也不會去懼怕什么名譽和面子被戳破的各種擔憂了。(她后來才深深體會到徐志摩的愛苦用心,才隱晦地表示出后悔的意思,只是猶已晚矣!)而中國的五·四新文化熱潮,也肯定會勝及唐宋,還說不定就破天荒的出現了第一個諾貝爾獎得主。(因為中國現在的文人,已經再沒有那五·四新文化時期的赤子之心了。)
林徽因最終未與徐志摩結合,而嫁給了梁思成,到底還是由于其名門出身、少女矜持或庶出身份,抑或是出于自己的冷靜理性,還是也許“不夠愛他的原因”,她終放不下塵世的種種羈絆,去好好的享受一回浪漫的戀愛,而是選擇了平凡的生活。這不能不說是她的遺憾和痛苦,因為她的一生始終都在自我編制的“牢籠”里無法自拔。雖然她后來有些許的悔悟。
這也不能怪她,是她童年的不幸的生活環境和母親對他人的嫉恨讓她使然。而徐志摩卻恰恰相反,富商家中的獨子,有著快樂的童年,幸福的天倫之愛以及天生的赤子之心,使他充實地或在真實的生活里,還可以去遠方追尋自己的夢想。而這時的的五·四新文化熱潮,更加加劇了他們幸福的天平的傾斜:樂天的徐志摩在新文化的熏陶下迅速成長為新生代文化的倡導者,什么都放得開,拿得下;哀愁的林徽因在新文化的影響下卻被動地接受著矛盾與沖突的現實,“小腳”與“西服”并存。最后,兩顆不能交會的“明星”卻在天空時時碰撞,擦出了時亮時暗的光芒。婉約的建筑家林徽因與豪放的大詩人徐志摩,就這樣構筑了又一個“林黛玉”和“賈寶玉”,成就了宿命的悲劇,成為又一曲“紅樓夢”。
所以,林對徐的感情,無論是否“不是初戀,而是未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絕對有詩性共鳴。聰明絕頂的林徽因,她的愛是從來不向別人說出來的,一生也從沒有說過類似的話。(除非她壓根就沒有愛情的夢,但靈秀而纏綿的她又怎會沒有愛情夢呢?)不過,她知道,心里裝著的那顆“明星”(“我的魂靈”)是絕對知道她且疼愛她的,因為兩人都是交相輝映的可以“共鳴”的明星,過多的言語只會對她不利,只會貶低他們的默契性靈。 這是一般人無法達到的,因為我們普通人的心性,情感,閱歷,知識水平和智慧都達不到他們的那種境界。她對徐志摩的談論與追憶,總是與雪萊、拜倫、泰戈爾等文學符號相聯系,是徐志摩的存在把她真正地引向了文學天堂。而她在詩作、悼文與信件中也多處流露出了自己的心聲,并不避諱她對徐志摩的真情。(聰明的她和他都知道,文學作品里的真情流露,一定無法讓別人準確地“瞄準”他們的心;而他們自己,都心照不宣。)
1935年志摩忌日,林徽因寫了《紀念志摩去世四周年》一文表達她的悼念之情。她在文中慨嘆:“這是什么人生?什么風濤?什么道路?志摩,你這最后的解脫未始不是幸福,不是聰明,我該當羨慕你才是!边@樣的文章,當然不可能寫得多么明白。過了幾個月,到了夏天,她發表的詩作《別丟掉》,才是她坦誠的心聲。全詩為——
別丟掉
這一把過往的勢情,
現在流水似的,
輕輕
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
嘆息似的渺茫,
你仍要保存那真!
一樣的月明,
一樣是隔山燈火,
滿天的星,
只有人不見,
夢似的掛起,
你問黑夜要回
那一句話——你仍得相信
山谷中留著
有那回音!
詩中“在松林”,“滿天的星,只有人不見”,“山谷中留著/有那回音”,都不可能是別的意象。 “回音”二字,乃“徽因”的諧音(林徽因原來就叫林徽音)!吨灸Φ脑姟防镎f,“為要尋一個明星”,而這里“滿天的星,只有人不見,夢似的掛起”,都婉約地表達了作者沒有等到那人來尋她這顆“星”的惆悵與無奈啊!所以,她只能教遠方的“人”,“別丟掉這一把過往的勢情”,“仍要保存那真!”最后,她還交代,“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著,有那回音!”她或是在說,“山谷”仍然留著,那過往感情的“回音”;或是在說,她那“回音”,一直在“山谷”中留著,一直沒變。這“山谷”,不會就是指徐志摩葬身處——山東黨家山那里的山谷吧!因為她林徽因揀拾了一塊失事飛機的碎片,一直珍藏到去世。
詩以言志,書以傳情,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律,古往今來,從不間斷。所以他們一直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傳遞著普羅米修斯的愛火,他們也就一直處于愛的洪峰。因為在徐志摩死之前的1931年9月,她還在與他的情詩中表露心跡:“永遠守住我們的魂靈。”
俗話也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如果徐志摩是單相思,如果林徽因不是很愛他,他會投入那么多嗎?!別以為他是詩人,就該熱情沖動,就該見一個愛一個,他可是被譽為“一代天才”的才子,他是真誠待人又人見人愛的徐志摩,他的智商不會低到分不清方向吧?!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他還會作無收獲的付出,還會死纏爛打,還會作無謂的犧牲?!按現代科學家的道理,戀愛中的男人的智商是不會降得很低的。因此,不要以為是詩人,就該是花心大蘿卜,就該是瘋子,追著美女滿街地跑!
因此,我們可以毫不懷疑地斷定,他們之間,是真愛!林徽因是對徐志摩有真情的,是深愛著詩人徐志摩的。徐志摩也愛林徽因,只是徐志摩始終未能得到其“唯一靈魂之伴侶”,但還是深愛著才女林徽因;蛟S是林徽因的心性太清醒了,她說:“徐志摩當時愛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可我其實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樣一個人”。但她也知道,并且深深地感受到了徐志摩的愛,那是很濃烈的愛,是已近幻覺的瘋狂的愛。她因為當時太了解徐志摩,太了解他的愛了,以至于有一點飄飄然了。但性格縝密的她又有一點“自私”(后來我們才了解到,她這“自私”,不是物質上的真自私,而是童年的成長使她“自私”于感情上被人寵溺和呵護),她要讓這份珍貴的情感現實而長久的保存下來,以滿足她那虛榮的心。所以她便以這句“冷酷”,卻能勾起詩人更大才情的套話,讓詩人能不停地來“獻媚”與她,來寵溺和呵護她。(林徽因后來的作品也流露出了她自己這一境況。而且張幼儀也因此更加不能原諒她了。)
其實后來冷靜下來的她,才參透他們愛的真諦:“我覺得這樁事,人事方面看來真不幸,精神方面看來,這樁事或為造成志摩為詩人的原因,而也給我不少人格上、知識上、磨練修養的幫助。”這是當事人對這段關系的最好概括。(因為詩人死后,她才流露出后悔之意了。)
有人說:“林徽因與梁思成的結合,這或許正是最好的選擇,他們既擁有所有世俗婚姻中的瑣碎溫馨幸福與爭執,亦是事業的終身伴侶!逼鋵嵅蝗唬只找蛩枷牖钴S,具有詩人的美感和想象力,卻不及梁思成那種沉穩縝密與構思畫圖的本事;梁思成的沉穩踏實,可以使林徽因完成她兒時的建筑家的夢想。而梁思成也是因為林徽因的愛好才選擇了建筑學。他們的共同著述與作品,往往是梁思成主要整體架構,林徽因作點睛之筆。徐志摩在這方面卻沒有優勢。所以,這是林徽因的務實之需。(我想,這不是出自林徽因內心深處的愛戀,因為她的心這時已經裝下了徐志摩。雖然,林梁是青梅竹馬,早已定了娃娃親。)
她后來也漸漸地后悔了,于是和徐志摩來了個死灰復燃。然而世事弄人,徐志摩的罹難,使她剛構筑的美好前景瞬間化為泡影,也使她從此陷入了萬劫不復的痛苦之中。但她是個要強的人,為了表現得不過于明顯,她就一心地專注于她的建筑事業。然而,她還是沒有放棄她的文學事業,因為她的本性就有詩人的娟秀氣質。于是,她一方面為國家事業在忙于奔走,一面又通過寫作與另一個世界的“魂靈”交流,這是她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有時,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困惑,就去找金岳霖來調解和安慰。金岳霖也就成為了她人生里又一個重要的人。(下一頁還有哦!)
林徽因在徐志摩去世后對沈從文寫信說:“他若沒死,我待他是仍不能改的,這可能是他說的我愛我的家勝過愛他的緣故!笨梢娏只找虺姓J對徐志摩的感情(曾經也略微后悔過沒有選擇他)但是即使重新來過,林徽因仍會理智地選擇。林徽因承認自己不夠愛徐志摩也是因為理性和世俗的緣故讓她不能足夠地愛。這既是她的聰明,也是她的后悔,只是她說得很冠冕。因為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大活人——她的丈夫梁思成,以及一大批無聲地“誤解曲解和謾罵”她的人。不過她也不避諱她丈夫在臥室的床頭掛著徐志摩的飛機殘骸。(梁思成續弦妻子林洙所記載的回憶說:梁思成跟她結婚后感嘆說,原來真正的夫妻過日子是這般的滋味,可見林徽因與梁思成還是有隔閡的,不是別人想像的那般美好。)
讓人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直到她離開了這個世界,徐志摩的這塊飛機殘骸還在她臥室的床頭。一想到這里,我們就很清楚她和徐志摩之間為什么總是有著那層藕斷絲連的關系了。就是這,讓他們的故事霧里看花,說不明,道不白,也就長盛不衰了。 一直以來,我們讀到關于他們的這段故事時,多半是為他們惋惜和不平!其實,更深層的意義是,以古為鑒,讓今天的我們更懂得把握時機,把握現在的感情,讓今天的我們別成為第二個“林徽因”和第二個“徐志摩”,也讓我們注意把握愛的火候。這才是我們關注徐林故事的真正目的和最終動機。
這樣參透了徐林的故事后,我們感覺得到:他們之間的愛情就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為維護這場愛情的戰爭,徐林他們,最后死的死,傷的傷。而徐林的愛情這場“戰爭”,遠沒有結束,還加入了今天關注他們的讀者。
不過,這場愛情的戰爭最開始是由徐志摩發起的。徐志摩狂熱地追求林徽因,先后大體有三回。
第一回是1920年冬至1924年,在倫敦一見鐘情。1920年,16歲的林徽因游歷歐洲,在英倫期間,結識了正在英國游學的徐志摩。當時,他的妻子張幼儀與孩子都來了倫敦,他已是一個兩歲孩子的父親。而情竇初開的林徽因被徐志摩淵博的知識,風雅的談吐、英俊的外貌所吸引。兩位才情橫溢的青年熱烈地相戀了,徽因深愛著志摩,但志摩的妻子(張幼儀)的影子在她心中總是拂不去。徽因于是就對志摩說:“我不是個感情隨意的女子,你必須在我與張幼儀之間作出抉擇!庇谑抢寺男熘灸椿丶腋嬖V張幼儀,逼著妻子離婚。張幼儀雖然感到太突然,但仍理智地對待這件事,隨即帶著孩子往德國留學去了。林徽因就這樣當了第三者,這一插足后果比較嚴重。事實上,徐志摩也做了第三者,因為林徽因當時也已經許配了梁思成。很有意思的是,作為父親的林長民竟然也同意女兒與徐志摩之間的愛情,渾忘了自己已經把掌上明珠許配了梁家大公子。
之后林徽因經過一翻理性的考慮和痛苦的抉擇,和父親一起提前回國了,而且是與志摩不辭而別。這也是后來林徽因為何在《紀念志摩去世四周年》里對去世的志摩說:“我知道你定會原諒我的”直白懺悔,是她不斷向凌叔華強索“八寶箱”(也叫文字因緣箱,里面放的都是志摩的日記和手稿,其中有《康橋日記》)的其中一個原因,是也是張幼儀自始至終都懷恨林徽因的最大詮釋。(因為林徽因既然答應了徐志摩,后來卻沒有和他結婚,把徐志摩閃了。她處處都是為徐志摩考慮的,就是離了婚,她還是愛著徐志摩,始終把自己當做徐志摩夫人。)
第二回是1924年至1928年。1924年春林徽因、徐志摩陪同來華訪問的印度詩人泰戈爾。因共同接待泰戈爾訪華,徐舊情復萌,不可抑止。1924年,泰戈爾訪華期間,徐林二人以金童玉女的形象相伴左右,與老人的鶴發相映成輝。徐林同臺,流利的英語、俊秀的扮相,舉座皆驚。徐還借泰戈爾之口向林徽因表達愛意,結果未果。對此,泰戈爾還專門勸說徐志摩,凌叔華較林徽因有過之而無不及。(據說,1931年,徐志摩一死,存在凌叔華那兒的“八寶箱”立即成了林徽因必得之對象。她的理由是,“我只是要讀讀那日記,給我是種滿足,好奇心滿足,回味這古怪的世事,紀念老朋友而已!倍枋迦A退的日記中少了幾頁,為此林還和凌慪了好一陣子的氣。)
后來,梁思成、林徽因到美國留學。其后經常有矛盾和摩擦,激烈的時候,林徽因就給國內的徐志摩寫信,因為這樣,徐志摩對林徽因一直心存幻想。而不久的1925年1月19日,徐志摩在北京的舞會上認識了有夫之婦陸小曼,徐陸于1926年10月3日在北平結婚。1928年,梁思成和林徽因在加拿大渥太華結婚。而且,我總覺得徐志摩和陸小曼結婚,在某些程度上是對林徽因在倫敦與他不辭而別以及她與梁思成在一起的一種回應及報復。雖然徐志摩不是這樣想的,他是一位坦蕩的詩人,他只是為了找一個更活潑而有靈性的陸小曼暫時替代林徽因這一“完美愛神”的位置;但是愛他的林徽因在美國卻別提多不舒服,此后她不再推延與梁思成的結婚時間。
第三回是1931年夏探視養病香山的林徽因,激發林徽因文學創作。梁思成和林徽因學成歸國后任教于東北大學,后林徽因身體欠佳,于1931年春天打沈陽回北平香山療養肺病,梁思成未在身邊。徐志摩經常去探望。兩人因生活上都遇到困難和挫折,彼此的心靈再一次默契地靠攏了。恰恰這時的“浮言”四起,徐志摩不得不屢次向陸小曼剖白心跡:“至于梁家……半亦因為外有浮言……如今徽因偕母挈子,遠在香山,音信隔絕……我不會伺候病,無此能干,亦無此心思:你是知道的,何必再來說笑我。”
“香山侍病”說絕非空穴來風。與徐志摩、林徽因皆過從甚密的沈從文1931年6月19日有篇《寄冒雨上×山的詩人》,便是“香山侍病”的實錄。純粹是文友間的調侃,干凈的,沒有絲毫的齷齪。
1931年9月,林徽因吐出《深夜里聽到樂聲》的心聲:“這一定又是你的手指,輕彈著,在這深夜,稠密的悲思;我不禁頰邊泛上了紅,靜聽著……一聲聽從我心底穿過,忒凄涼我懂得,但我怎能應和……”
3個月后的11月,志摩飛天。梁思成將飛機上的一塊殘骸帶回來。林徽因不顧及梁思成的異議將其掛在臥室的墻上。潛意識里,她就以這種唯美的方式“長相思”地永久地與徐志摩相愛。徐志摩,已成為一根暗刺,深深扎在了林徽因痛苦的內心。
而在張幼儀的自傳中,林徽因在1947年去世前見了她一面:“做啥林徽因要見我?我要帶著阿歡和孫輩去。她虛弱得不能說話,只看著我們……我想,她此刻要見我一面,是因為她愛徐志摩,也想看一眼他的孩子。她即使嫁給了梁思成,也一直愛徐志摩。”
林徽因沒嫁給徐志摩,主要原因是,以身世而論,林家是名門,徐家不過是當地有錢的商人,再就是,畢竟兩人相差八歲(公歷是七歲),以1922年徐志摩回國時的年齡而論,徐已二十六歲,林才十八歲。徐結過婚,且有一子,林還是個姑娘。但是,林一生都懷念她與徐志摩的感情。徐死后,林曾寫文章寫詩紀念,一點都不回避與徐的感情。
徐志摩與梁思成競爭,明顯處于劣勢。梁思成與林徽因兩家的父親是摯友,門當戶對,其婚戀關系由大人商定;徐志摩曾有過婚史,為與張幼儀離婚鬧得父子不和,外面輿論沸揚揚;林徽因雖然在文學上追求浪漫,但在生活上還是希望穩定、踏實,而自己正好具備了這種品質。梁思成在娶得林徽因上占了天時、地利、人和。同時,梁思成也懂得:僅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世間美好的事物,是要付出巨大地努力和代價才可能獲得,自己一定要抓住機會,抓住林徽因的心,守住林徽因的愛。1923年梁思成遭遇了一場車禍,使得他和林徽因的感情有了突破。那段時間,林徽因每天都到醫院里來看望他,并且落落大方地坐在床邊和梁思成熱心地交談,隨后確立了關系。 林徽因,一個美麗又哀愁的女子,一個受人崇拜而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我們分不清她的“寂寞中的快樂”和“快樂中的寂寞”。她是一個有著卓越才華卻也有七情六欲的普通性情的女子,一個江南才子成就了她美麗佳人的神話。她就是這樣一個天生麗質、溫文善感卻又倔強率性、剛烈堅韌的女子。
每次想到林徽因,我們就總不自覺地想起她的美。她美得清冷,美的干凈清爽,就如她自己的詩歌:你是人間四月天。她是從徐志摩詩歌中走出來的女子:從他們相遇的那刻開始,她就擺脫不掉成為詩人心中永恒的素材和寄托的夢想,一個被詩人無數次理想詩化的女子,一個現實而夢幻的女子。于是詩人得之不到而輾轉反側,心想之,夢望之。
然而,她的理性讓她游刃有余地把握著一分寸的距離,不遠也不近,讓自己永遠理想的存活在了詩人的夢里。這是她理想之上的智慧,是一個女人對于理想和現實,心性與生活的自我選擇。這就是現實中的林徽因。(林徽因這種理智的心性是與她的童年生活分不開的。人無完人,林徽因也一樣。)就是這樣的一個曠世才女改寫了一代大詩人的人生軌跡,也是這樣的一個“林妹妹“改寫了民國時期的又一段“紅樓夢”,同樣也是她成就了又一個傳奇的“梁祝”故事。也許,這是老天給每一個時代的才子佳人注定好的命運。 林徽因是中國著名的建筑學家和作家,為中國第一位女性建筑學家,同時也被胡適譽為中國一代才女。1904年6月10日,林徽因生于浙江杭州陸官巷住宅,原籍福建閩侯。林徽因出生在一個大家庭、一個書香門第,家人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她顯赫的出身,注定了不平凡,她留學的經歷在那時那代是少數的女子才能擁有的,她的美麗在女子并不能輕易拋頭露面的年代,更是如吹來的一縐春風,拂動了萬千男子的心,攪得人心蠢動,無不為一睹芳澤而盡心竭力。
徐志摩為了她,當然也付出了代價,更或血本。他與張幼儀離婚,可是林徽因最終并沒有選擇她。詩人的真情,她從來就沒缺少,因而就沒有那樣去珍惜,也就可以任性而為之了。其后徐志摩為聽她的學術報告,乘機遇雨觸濟南開山而身亡。
有時候覺得徐志摩很不值,因為他的不幸離開,中國少了一筆巨大的文化財富,而后還有人對他進行誤會和詆毀,有的說他是一廂情愿的單相思,有的甚至說他死得其所。其實,把他放在我們普通人群的生活中去體會,用群眾“雪亮的眼睛”就一點也不難發現:沒有林徽因式的纏綿悱惻,就絕對不會有徐志摩式的“自古多情應笑我”。因為沒有林徽因的“情歌”,怎么會有徐志摩的“對唱”。徐志摩那么癲狂地追求她,肯定是得到了回音,才會播撒下詩人那羅曼蒂克的情種。(他們后來的分分合合,無不是交相輝映地證明這個事實。)
我想,如果他和林徽因的位置相互調換:讓他也只多活個十幾二十年,讓林徽因來演繹一段古時紅袖為才子添香的舊事(其實,他們是才子為紅袖添香),她才能感受到徐志摩那被流言痛斥的苦悶(作為一個男人,徐志摩處處為他所愛的女人包容,或留言或蜚語;作為一個愛她的男人,徐志摩處處為她著想,徐的作品中多有表露),被巨大的精神和經濟壓倒的辛酸,卻還要為她包容一切苦楚的赤子之心,她就再也不會去懼怕什么名譽和面子被戳破的各種擔憂了。(她后來才深深體會到徐志摩的愛苦用心,才隱晦地表示出后悔的意思,只是猶已晚矣!)而中國的五·四新文化熱潮,也肯定會勝及唐宋,還說不定就破天荒的出現了第一個諾貝爾獎得主。(因為中國現在的文人,已經再沒有那五·四新文化時期的赤子之心了。)
林徽因最終未與徐志摩結合,而嫁給了梁思成,到底還是由于其名門出身、少女矜持或庶出身份,抑或是出于自己的冷靜理性,還是也許“不夠愛他的原因”,她終放不下塵世的種種羈絆,去好好的享受一回浪漫的戀愛,而是選擇了平凡的生活。這不能不說是她的遺憾和痛苦,因為她的一生始終都在自我編制的“牢籠”里無法自拔。雖然她后來有些許的悔悟。
這也不能怪她,是她童年的不幸的生活環境和母親對他人的嫉恨讓她使然。而徐志摩卻恰恰相反,富商家中的獨子,有著快樂的童年,幸福的天倫之愛以及天生的赤子之心,使他充實地或在真實的生活里,還可以去遠方追尋自己的夢想。而這時的的五·四新文化熱潮,更加加劇了他們幸福的天平的傾斜:樂天的徐志摩在新文化的熏陶下迅速成長為新生代文化的倡導者,什么都放得開,拿得下;哀愁的林徽因在新文化的影響下卻被動地接受著矛盾與沖突的現實,“小腳”與“西服”并存。最后,兩顆不能交會的“明星”卻在天空時時碰撞,擦出了時亮時暗的光芒。婉約的建筑家林徽因與豪放的大詩人徐志摩,就這樣構筑了又一個“林黛玉”和“賈寶玉”,成就了宿命的悲劇,成為又一曲“紅樓夢”。(下一頁還有哦!)
所以,林對徐的感情,無論是否“不是初戀,而是未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絕對有詩性共鳴。聰明絕頂的林徽因,她的愛是從來不向別人說出來的,一生也從沒有說過類似的話。(除非她壓根就沒有愛情的夢,但靈秀而纏綿的她又怎會沒有愛情夢呢?)不過,她知道,心里裝著的那顆“明星”(“我的魂靈”)是絕對知道她且疼愛她的,因為兩人都是交相輝映的可以“共鳴”的明星,過多的言語只會對她不利,只會貶低他們的默契性靈。 這是一般人無法達到的,因為我們普通人的心性,情感,閱歷,知識水平和智慧都達不到他們的那種境界。她對徐志摩的談論與追憶,總是與雪萊、拜倫、泰戈爾等文學符號相聯系,是徐志摩的存在把她真正地引向了文學天堂。而她在詩作、悼文與信件中也多處流露出了自己的心聲,并不避諱她對徐志摩的真情。(聰明的她和他都知道,文學作品里的真情流露,一定無法讓別人準確地“瞄準”他們的心;而他們自己,都心照不宣。)
1935年志摩忌日,林徽因寫了《紀念志摩去世四周年》一文表達她的悼念之情。她在文中慨嘆:“這是什么人生?什么風濤?什么道路?志摩,你這最后的解脫未始不是幸福,不是聰明,我該當羨慕你才是!边@樣的文章,當然不可能寫得多么明白。過了幾個月,到了夏天,她發表的詩作《別丟掉》,才是她坦誠的心聲。全詩為——
別丟掉
這一把過往的勢情,
現在流水似的,
輕輕
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
嘆息似的渺茫,
你仍要保存那真!
一樣的月明,
一樣是隔山燈火,
滿天的星,
只有人不見,
夢似的掛起,
你問黑夜要回
那一句話——你仍得相信
山谷中留著
有那回音!
詩中“在松林”,“滿天的星,只有人不見”,“山谷中留著/有那回音”,都不可能是別的意象。 “回音”二字,乃“徽因”的諧音(林徽因原來就叫林徽音)。《志摩的詩》里說,“為要尋一個明星”,而這里“滿天的星,只有人不見,夢似的掛起”,都婉約地表達了作者沒有等到那人來尋她這顆“星”的惆悵與無奈啊!所以,她只能教遠方的“人”,“別丟掉這一把過往的勢情”,“仍要保存那真!”最后,她還交代,“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著,有那回音!”她或是在說,“山谷”仍然留著,那過往感情的“回音”;或是在說,她那“回音”,一直在“山谷”中留著,一直沒變。這“山谷”,不會就是指徐志摩葬身處——山東黨家山那里的山谷吧!因為她林徽因揀拾了一塊失事飛機的碎片,一直珍藏到去世。
詩以言志,書以傳情,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律,古往今來,從不間斷。所以他們一直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傳遞著普羅米修斯的愛火,他們也就一直處于愛的洪峰。因為在徐志摩死之前的1931年9月,她還在與他的情詩中表露心跡:“永遠守住我們的魂靈!
俗話也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彼裕绻熘灸κ菃蜗嗨,如果林徽因不是很愛他,他會投入那么多嗎?!別以為他是詩人,就該熱情沖動,就該見一個愛一個,他可是被譽為“一代天才”的才子,他是真誠待人又人見人愛的徐志摩,他的智商不會低到分不清方向吧?!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他還會作無收獲的付出,還會死纏爛打,還會作無謂的犧牲?!按現代科學家的道理,戀愛中的男人的智商是不會降得很低的。因此,不要以為是詩人,就該是花心大蘿卜,就該是瘋子,追著美女滿街地跑!
因此,我們可以毫不懷疑地斷定,他們之間,是真愛!林徽因是對徐志摩有真情的,是深愛著詩人徐志摩的。徐志摩也愛林徽因,只是徐志摩始終未能得到其“唯一靈魂之伴侶”,但還是深愛著才女林徽因;蛟S是林徽因的心性太清醒了,她說:“徐志摩當時愛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可我其實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樣一個人”。但她也知道,并且深深地感受到了徐志摩的愛,那是很濃烈的愛,是已近幻覺的瘋狂的愛。她因為當時太了解徐志摩,太了解他的愛了,以至于有一點飄飄然了。但性格縝密的她又有一點“自私”(后來我們才了解到,她這“自私”,不是物質上的真自私,而是童年的成長使她“自私”于感情上被人寵溺和呵護),她要讓這份珍貴的情感現實而長久的保存下來,以滿足她那虛榮的心。所以她便以這句“冷酷”,卻能勾起詩人更大才情的套話,讓詩人能不停地來“獻媚”與她,來寵溺和呵護她。(林徽因后來的作品也流露出了她自己這一境況。而且張幼儀也因此更加不能原諒她了。)
其實后來冷靜下來的她,才參透他們愛的真諦:“我覺得這樁事,人事方面看來真不幸,精神方面看來,這樁事或為造成志摩為詩人的原因,而也給我不少人格上、知識上、磨練修養的幫助!边@是當事人對這段關系的最好概括。(因為詩人死后,她才流露出后悔之意了。)
有人說:“林徽因與梁思成的結合,這或許正是最好的選擇,他們既擁有所有世俗婚姻中的瑣碎溫馨幸福與爭執,亦是事業的終身伴侶!逼鋵嵅蝗唬只找蛩枷牖钴S,具有詩人的美感和想象力,卻不及梁思成那種沉穩縝密與構思畫圖的本事;梁思成的沉穩踏實,可以使林徽因完成她兒時的建筑家的夢想。而梁思成也是因為林徽因的愛好才選擇了建筑學。他們的共同著述與作品,往往是梁思成主要整體架構,林徽因作點睛之筆。徐志摩在這方面卻沒有優勢。所以,這是林徽因的務實之需。(我想,這不是出自林徽因內心深處的愛戀,因為她的心這時已經裝下了徐志摩。雖然,林梁是青梅竹馬,早已定了娃娃親。)
她后來也漸漸地后悔了,于是和徐志摩來了個死灰復燃。然而世事弄人,徐志摩的罹難,使她剛構筑的美好前景瞬間化為泡影,也使她從此陷入了萬劫不復的痛苦之中。但她是個要強的人,為了表現得不過于明顯,她就一心地專注于她的建筑事業。然而,她還是沒有放棄她的文學事業,因為她的本性就有詩人的娟秀氣質。于是,她一方面為國家事業在忙于奔走,一面又通過寫作與另一個世界的“魂靈”交流,這是她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有時,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困惑,就去找金岳霖來調解和安慰。金岳霖也就成為了她人生里又一個重要的人。
林徽因在徐志摩去世后對沈從文寫信說:“他若沒死,我待他是仍不能改的,這可能是他說的我愛我的家勝過愛他的緣故!笨梢娏只找虺姓J對徐志摩的感情(曾經也略微后悔過沒有選擇他)但是即使重新來過,林徽因仍會理智地選擇。林徽因承認自己不夠愛徐志摩也是因為理性和世俗的緣故讓她不能足夠地愛。這既是她的聰明,也是她的后悔,只是她說得很冠冕。因為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大活人——她的丈夫梁思成,以及一大批無聲地“誤解曲解和謾罵”她的人。不過她也不避諱她丈夫在臥室的床頭掛著徐志摩的飛機殘骸。(梁思成續弦妻子林洙所記載的回憶說:梁思成跟她結婚后感嘆說,原來真正的夫妻過日子是這般的滋味,可見林徽因與梁思成還是有隔閡的,不是別人想像的那般美好。)
讓人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直到她離開了這個世界,徐志摩的這塊飛機殘骸還在她臥室的床頭。一想到這里,我們就很清楚她和徐志摩之間為什么總是有著那層藕斷絲連的關系了。就是這,讓他們的故事霧里看花,說不明,道不白,也就長盛不衰了。 一直以來,我們讀到關于他們的這段故事時,多半是為他們惋惜和不平!其實,更深層的意義是,以古為鑒,讓今天的我們更懂得把握時機,把握現在的感情,讓今天的我們別成為第二個“林徽因”和第二個“徐志摩”,也讓我們注意把握愛的火候。這才是我們關注徐林故事的真正目的和最終動機。
這樣參透了徐林的故事后,我們感覺得到:他們之間的愛情就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為維護這場愛情的戰爭,徐林他們,最后死的死,傷的傷。而徐林的愛情這場“戰爭”,遠沒有結束,還加入了今天關注他們的讀者。
不過,這場愛情的戰爭最開始是由徐志摩發起的。徐志摩狂熱地追求林徽因,先后大體有三回。
第一回是1920年冬至1924年,在倫敦一見鐘情。1920年,16歲的林徽因游歷歐洲,在英倫期間,結識了正在英國游學的徐志摩。當時,他的妻子張幼儀與孩子都來了倫敦,他已是一個兩歲孩子的父親。而情竇初開的林徽因被徐志摩淵博的知識,風雅的談吐、英俊的外貌所吸引。兩位才情橫溢的青年熱烈地相戀了,徽因深愛著志摩,但志摩的妻子(張幼儀)的影子在她心中總是拂不去。徽因于是就對志摩說:“我不是個感情隨意的女子,你必須在我與張幼儀之間作出抉擇。”于是浪漫的徐志摩即回家告訴張幼儀,逼著妻子離婚。張幼儀雖然感到太突然,但仍理智地對待這件事,隨即帶著孩子往德國留學去了。林徽因就這樣當了第三者,這一插足后果比較嚴重。事實上,徐志摩也做了第三者,因為林徽因當時也已經許配了梁思成。很有意思的是,作為父親的林長民竟然也同意女兒與徐志摩之間的愛情,渾忘了自己已經把掌上明珠許配了梁家大公子。
之后林徽因經過一翻理性的考慮和痛苦的抉擇,和父親一起提前回國了,而且是與志摩不辭而別。這也是后來林徽因為何在《紀念志摩去世四周年》里對去世的志摩說:“我知道你定會原諒我的”直白懺悔,是她不斷向凌叔華強索“八寶箱”(也叫文字因緣箱,里面放的都是志摩的日記和手稿,其中有《康橋日記》)的其中一個原因,是也是張幼儀自始至終都懷恨林徽因的最大詮釋。(因為林徽因既然答應了徐志摩,后來卻沒有和他結婚,把徐志摩閃了。她處處都是為徐志摩考慮的,就是離了婚,她還是愛著徐志摩,始終把自己當做徐志摩夫人。)
第二回是1924年至1928年。1924年春林徽因、徐志摩陪同來華訪問的印度詩人泰戈爾。因共同接待泰戈爾訪華,徐舊情復萌,不可抑止。1924年,泰戈爾訪華期間,徐林二人以金童玉女的形象相伴左右,與老人的鶴發相映成輝。徐林同臺,流利的英語、俊秀的扮相,舉座皆驚。徐還借泰戈爾之口向林徽因表達愛意,結果未果。對此,泰戈爾還專門勸說徐志摩,凌叔華較林徽因有過之而無不及。(據說,1931年,徐志摩一死,存在凌叔華那兒的“八寶箱”立即成了林徽因必得之對象。她的理由是,“我只是要讀讀那日記,給我是種滿足,好奇心滿足,回味這古怪的世事,紀念老朋友而已。”而凌叔華退的日記中少了幾頁,為此林還和凌慪了好一陣子的氣。)
后來,梁思成、林徽因到美國留學。其后經常有矛盾和摩擦,激烈的時候,林徽因就給國內的徐志摩寫信,因為這樣,徐志摩對林徽因一直心存幻想。而不久的1925年1月19日,徐志摩在北京的舞會上認識了有夫之婦陸小曼,徐陸于1926年10月3日在北平結婚。1928年,梁思成和林徽因在加拿大渥太華結婚。而且,我總覺得徐志摩和陸小曼結婚,在某些程度上是對林徽因在倫敦與他不辭而別以及她與梁思成在一起的一種回應及報復。雖然徐志摩不是這樣想的,他是一位坦蕩的詩人,他只是為了找一個更活潑而有靈性的陸小曼暫時替代林徽因這一“完美愛神”的位置;但是愛他的林徽因在美國卻別提多不舒服,此后她不再推延與梁思成的結婚時間。
第三回是1931年夏探視養病香山的林徽因,激發林徽因文學創作。梁思成和林徽因學成歸國后任教于東北大學,后林徽因身體欠佳,于1931年春天打沈陽回北平香山療養肺病,梁思成未在身邊。徐志摩經常去探望。兩人因生活上都遇到困難和挫折,彼此的心靈再一次默契地靠攏了。恰恰這時的“浮言”四起,徐志摩不得不屢次向陸小曼剖白心跡:“至于梁家……半亦因為外有浮言……如今徽因偕母挈子,遠在香山,音信隔絕……我不會伺候病,無此能干,亦無此心思:你是知道的,何必再來說笑我!
“香山侍病”說絕非空穴來風。與徐志摩、林徽因皆過從甚密的沈從文1931年6月19日有篇《寄冒雨上×山的詩人》,便是“香山侍病”的實錄。純粹是文友間的調侃,干凈的,沒有絲毫的齷齪。
1931年9月,林徽因吐出《深夜里聽到樂聲》的心聲:“這一定又是你的手指,輕彈著,在這深夜,稠密的悲思;我不禁頰邊泛上了紅,靜聽著……一聲聽從我心底穿過,忒凄涼我懂得,但我怎能應和……”
3個月后的11月,志摩飛天。梁思成將飛機上的一塊殘骸帶回來。林徽因不顧及梁思成的異議將其掛在臥室的墻上。潛意識里,她就以這種唯美的方式“長相思”地永久地與徐志摩相愛。徐志摩,已成為一根暗刺,深深扎在了林徽因痛苦的內心。
而在張幼儀的自傳中,林徽因在1947年去世前見了她一面:“做啥林徽因要見我?我要帶著阿歡和孫輩去。她虛弱得不能說話,只看著我們……我想,她此刻要見我一面,是因為她愛徐志摩,也想看一眼他的孩子。她即使嫁給了梁思成,也一直愛徐志摩!
林徽因沒嫁給徐志摩,主要原因是,以身世而論,林家是名門,徐家不過是當地有錢的商人,再就是,畢竟兩人相差八歲(公歷是七歲),以1922年徐志摩回國時的年齡而論,徐已二十六歲,林才十八歲。徐結過婚,且有一子,林還是個姑娘。但是,林一生都懷念她與徐志摩的感情。徐死后,林曾寫文章寫詩紀念,一點都不回避與徐的感情。
徐志摩與梁思成競爭,明顯處于劣勢。梁思成與林徽因兩家的父親是摯友,門當戶對,其婚戀關系由大人商定;徐志摩曾有過婚史,為與張幼儀離婚鬧得父子不和,外面輿論沸揚揚;林徽因雖然在文學上追求浪漫,但在生活上還是希望穩定、踏實,而自己正好具備了這種品質。梁思成在娶得林徽因上占了天時、地利、人和。同時,梁思成也懂得:僅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世間美好的事物,是要付出巨大地努力和代價才可能獲得,自己一定要抓住機會,抓住林徽因的心,守住林徽因的愛。1923年梁思成遭遇了一場車禍,使得他和林徽因的感情有了突破。那段時間,林徽因每天都到醫院里來看望他,并且落落大方地坐在床邊和梁思成熱心地交談,隨后確立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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